日照闲鱼

凹3ID:cencal

【G27】直到重逢的那天-1

我的口号是搞事情!搞事情!生命不息,折腾不休!
各种OOC,冷漠不会说话27。纠结很温和爷爷。HEBE大家乐意咋决定就咋决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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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条红色的彩带将众人隔在新落成的公园之外,人们热切地看着绿意盎然的公园,无论是孩子还是大人或老者看上去都跃跃欲试。记者站在新公园门口面对摄像机用那一片娇嫩的春色做背景,颇为熟练道:“这座新公园不仅配有儿童游乐设施和慢跑道……”

一辆黑色轿车沿着道路缓缓行驶,站在道路两旁的人纷纷向这辆车投来敬佩的注目礼。车内副驾驶的年轻人看着道路两旁的建筑物和人群回头向后座的人恭敬道:“首领,我们到了。”

棕发的青年从手机上抬起头,看了看窗外的景象后点了点头。轿车稳稳停在路边,驾驶员立刻下车将同侧的车门打开,青年缓缓步出轿车,理了理西服。另一边则走下一个银发青年,颦着眉看上去有些不耐烦。

“泽田阁下。”有两个中年人站在早先停在路边的车旁,他们看到青年快步迎了上去,略微有些谄媚的寒暄,“您来的真早。”

青年报以微笑,声音轻声说道:“抱歉来迟了。”

他们说着一步步走进人群中,人们自动的为他们分开一条道路。每个人都面带微笑,彩色的氢气球在半空中浮动。

泽田纲吉向着问好的人群挥手,而后在红色的彩带前停步。人群稍稍安静下来。记者站在不远处对着摄像机说道:“大家现在可以看到,市长和泽田先生正在进行剪彩仪式。众所周知,泽田先生资助促进了一系列的公共设施的落成……”

红色的彩带一剪断开,人群爆发阵阵欢呼。这个社区附近原本没有任何绿化,距离最近的公园有十几公里远,新落成的公园不仅让周围的居民有了散步运动的地方,还在这些灰色的居民楼间增添了活力。

有些人涌进了公园,另有一些则散开了。泽田同市长道别向车子走去,一个中年人拦住了他,颤声道:“Father,求求您。”

那人带着鸭舌帽,帽檐压得低低的盖住了半张脸。他同时佝偻着身子比青年还要矮一头,穿着一件脏兮兮的夹克,双手交叠着像是在祈求。

泽田纲吉停下了脚步,面向中年人声音虽然和蔼但面上却没有多少笑容。

中年人不停搓着双手,含含糊糊的嘟囔了几句。泽田纲吉听不清他的声音,不得不弯下腰,当他看清中年人的表情时不由得后退了一步。

中年人原本颤抖的手稳稳地举着一把转轮枪,向着距离自己不过几步远的青年开枪。银发青年在他后退时就已经察觉不对,立刻抓住泽田纲吉的手臂将他向自己身后拉去。

砰!砰!砰!

接连三声枪响,前两枪是中年男人所为,最后一枪则是开车部下所为。子弹正中男人的背心,那个青年部下不为所动,又一枪补在了男人的后脑。

四周乱作一团,银发青年没有理会已经死了的人,他转头去确认首领的情况,“十代目,您……”下面的话全部卡住了,他看到一团鲜血慢慢浸透泽田纲吉的白衬衫。而对方暖棕色的眼中没有半点惊慌,只是皱起的双眉显出他的疼痛。

“快叫医生!”银发青年将首领摇摇欲坠的身体抱住,向着部下大吼。

泽田纲吉很镇定,这不是致命伤。他只是微微有些担忧之后会被老师念个没完,还会有各种加训。一想到就头痛,但一股眩晕比这还要强烈,他的意识慢慢陷入黑暗之中。

 

首领室外聚集了四个人。银发青年和黑发青年相对一坐一站,门外顾问的人以及一个黑发少年。

“狱寺,本以为你跟着去不会有任何不妥。”少年严肃的瞪着银发青年,厉声训斥道。被训的人低垂着头看上去既羞愧又愤怒,“非常抱歉,里包恩先生。”

大门打开又轻轻合上,一脸胡茬的医生从兜里掏出烟盒和火机熟练的点燃了一根香烟,而后才对已经急得要扑上来的狱寺隼人和一干人等说道:“不是什么大伤,子弹已经取出来了,现在麻醉剂药效还没过,好好卧床休息吧。”

里包恩听到这话转身便离开了,他需要主持接下来的工作,把胆大包天的袭击者揪出来施以最严厉的处决。

 

这里的冬季阴冷多雾多雨,潮湿和寒冷为霍乱提供了温床,十几个人拥挤的小房间里则为疾病的传播加足了马力。有家可回的行色匆匆,好像死神拿着镰刀在后面追赶,无家可回的则在街头巷尾寻找避风安歇的地方,祈祷还能看到转天的太阳。

塞西利奥正从杂货铺往外走,他一眼就瞧见了街道对面坐在路沿上的人。一个棕色头发的亚洲人,少年抑或青年,亚洲人都不怎么显老。他突兀的出现在那里和周围的一切都格格不入。

他用夹着香烟的手指点点了那个人,向身后的人问道:“那是什么?”他的手下朝着那个方向看了一眼,顺嘴说道:“一个黄种人。”

塞西利奥瞪着眼前的白痴,在他大发雷霆之前另一个人说道:“是个日本人,有乞丐说他三天前出现在街上,除了名字之外什么都不知道。”

亚洲人在这里并不多见,塞西利奥将香烟递到嘴边对那个呆呆坐在道边的人失去了兴趣。

最近天气不错他大约还能再撑个一两天,然后就会被处理掉吧。在这地方连尸体都是值钱的,但活人不值钱。

“有个店主说他曾去找过活儿,他的意大利语和英语都很流利。”手下的继续说到。塞西利奥停下了脚步,他的大脑有了一个模糊的念头,眼神盯着那个黄种人看了一会儿。正巧那人也发现了他,一双棕色的眼瞳不带任何情绪的回看着。

“去给他一个钱,派点活儿。”塞西利奥将那个模糊的计划酝酿了一番,打定主意道:“别让人注意到。”

 

泽田纲吉不知道自己是谁,不知道自己的身份也不知道自己身在何处。他模模糊糊间记得自己曾经在一个暖洋洋的地方,有很多人陪伴在自己身边,但是现在他孤零零一人无处可去。

在这个极度排外的国家他甚至会被乞丐撵来赶去,不过他曾经应该是受过训练,当那些人用棍棒驱赶他时总能够自保顺便把对方打的满地找牙。所以当那个孩子靠近时他很戒备,这里的小孩能够胆大的把手伸进醉汉的口袋,他必须小心。

“嘿,伙计。”男孩装作一副老练地说道:“有个活儿你要干的好就能拿一个铜子儿。”说着,将那枚钱举了起晃了晃以便让他看清楚。

“干嘛?“泽田纲吉哑着嗓子问道。那枚钱足够他简单的吃一顿还能找个住的地方,但他不确定这个小孩是不是在耍自己。

“喏,把这个送到卡罗尔大街248号。“男孩将那一枚钱揣进自己兜里接着掏出一张两折的纸,傲慢的说道:”动一动吧,等着别人踢你的屁股吗?“说完自己先笑了出来。

泽田纲吉将纸条接过来攥在手中,轻轻站起身笑了笑但他眼底却升起一股森然冷意。男孩没想到他站起来比自己高出一头还多,顿时有些胆怯,笑容也僵在嘴角,就连大声说话也显得在是虚张声势,“钱找…收信的人要。“他提防着眼前人怕他抢自己的钱,但是那个亚洲人只是冷着脸瞥了自己一眼转身离开了。

纸条攥在手中,泽田纲吉直觉这件事和刚才那个站在街对面的意大利人有关,可他暂时还搞不清楚为什么。而在他记忆中那些面目模糊的人,他似乎不用细想便得出了他们在远方的答案,就好像有一个什么人在他耳边给予悄声的提示一般。

门房收了纸条将一枚钱放进泽田纲吉的手中,面无表情的将门重重关上。那枚钱很轻松的支付了一大块夹着黄油的面包还有找头,可是他不打算用剩下的钱去住拥挤飘着臭味并且满是敌意的床位。

第二天,又来了个人。

第三天也是如此。

等到了第四天,泽田纲吉大声对来人说,“要不去找叫你的人来,要不然找别人去。”他讨厌被别人戏耍,而那个人的脸则变得苍白并且显得很恐惧。他们当然不怕一个矮小的亚洲人—这几天他们终于搞清楚泽田纲吉已经成年了,可却非常惧怕另一帮人。

这时一个原本站在街边的男人突然走近,他抽动着嘴角似乎在将讥笑压制下去,报纸夹在臂弯间绕过亚洲人的背后大摇大摆的离开了。泽田纲吉感觉到男人在那一瞬间释放出的敌意。

“那个小子不傻。“夹着报纸的男人拐进街角的一家餐厅,背朝着门的方向坐进座椅里。在他对面的男人心不在焉的听着他的话,认真的将盘子里的炒蛋堆在叉子上。

一把小小的牛排刀反射吊灯的光弧,准确无误的搁在背对大门的人的脖子上。泽田纲吉跟踪他到了这个餐馆,而后将这几天攒钱买下来的刀拿了出来。

瞬间有几把枪顶在他的脑袋上,被他挟持的男人双手放在桌上一动也不敢动,而他对面的男人仍旧慢悠悠的吃着食物,将水杯拿起来一饮而尽。

“Ciao.”这个问候脱口而出,泽田纲吉感到奇怪,似乎有人一直这样打招呼。

“我的手下说你能够派些用场。”男人挥了挥拿叉子的手,那几把枪立刻撤了回去。泽田纲吉也收回了牛排刀,定定地看着那个男人就是那天在街对面地人。“你是……日本人。“他的口气带着轻蔑,”你在这里干什么?”

“我不知道,回过神来就在这里了。“泽田纲吉对于他的漫不经心皱了皱眉,继续说道:”我是日意混血。“

塞西利奥听到这话认真的打量着他,视线从他棕褐色的眼睛转移到细瘦的手臂最后停留在那把锋利的餐刀上。终于露出一点笑容,尽管在泽田纲吉看来这个笑容假模假式但却意味着他这一步的成功。

“我有些生意买卖现在正缺人手。”塞西利奥用卡在衣领中的餐巾抹了抹嘴,而后故作优雅地将餐巾叠起来放在手边。

“黑手党。”泽田纲吉的语气令塞西利奥感到一阵烦躁,当他双唇吐出这个词时裹着一层不易察觉的厌恶但意语的发音却令人没来由的心颤。塞西利奥再次认真的将亚洲人看了一遍,动了动下巴将嘴撇了下去。

“约巴克。“几秒后塞西利奥努努嘴向坐在对面的男人说道:”这个人暂时交给你了。“

前一秒还被人用刀挟持着,下一秒就要管束这个人。约巴克感觉自己的好运气似乎是到了头,他转身看了一眼亚洲人,发现对方丝毫不为所动这令他在气势上就输了一节。

 

西西里岛拥有肥沃的土地以及得天独厚的地理位置,它就如同一块镶嵌在蔚蓝海洋中的翡翠宝石熠熠生辉。罗马人、迦太基人、希腊人、西班牙人、法国人来了走走了来,在这里肆意挥霍掠夺一空后扬长而去,只留下一片狼藉。当暴怒的人群将怒火砸向那些侵略者后西西里第一次品尝到暴力带来的胜利与尊严。

“您想说Mafia的存在对于西西里是必然的吗?”金发的年轻人对老者的一番话报以微笑。“可我不这么认为,这也是我成立自卫团的原因,阁下。”

“Giotto我一直很欣赏你,”老者比青年稍快半步,一手摆弄着艳红的玫瑰,“对你的抱负也很认同,如果你改变做法一定会大获成功的。其他帮派与你们关系并不好,唯一公开表明站在自卫团这边的只有柯札特家族。”当他说到这时轻轻笑了笑。

Giotto也苦涩地笑了,在他面前的是西西里黑手党的领头人,无人能驳其言的教父阿方索.图佐诺,他比任何人都清楚自己那个小小的自卫团的处境,可若是自己一天不打算如同其他帮派那样行事,他们的处境就一天不会改变。

他们穿过花园,看到几只灰色翅膀的鸟在湖边的草地上惬意的啄食。Giotto出神的看着它们散步啄食,心烦意乱理不清思绪。湖面的波光被一道阴影劈开,Giotto注意到了有一个人站在湖边向着湖水出神。

“那是Sawada .Tsunayoshi,我外甥捡到的人”阿方索.图佐诺向那人招了招手,随着他的走近Giotto渐渐看清他的五官面貌,同时轻轻在唇齿间将他的名字重复道:“Sawada Tsunayoshi。”

“Sawada,这是Giotto.Vongole。” 阿方索.图佐诺向泽田纲吉说道:“他正好在找一个助理,我想你可以胜任。”

“怎么敢劳烦您呢。”Giotto想要阻止,老人却和善但不容他质疑道,“你不是正好缺一个帮手吗,不能总是让G两头兼顾,这个孩子暂时也没别的地方可去,不如你就收留了他吧。”

阿方索.图佐诺看了看Giotto又看了看泽田纲吉,突然大声笑道:“你们长得很像呢。”说完哈哈大笑着返身朝宅邸走去。

晚些时候,Giotto坐在回程的马车上视线一直定格在对面的人身上。他不能拒绝教父的任何馈赠,哪怕对方别有用心也只能收下。这样下去会被G狠狠念叨一通的,而且当务之急还是得考虑怎么安排这个人。

泽田纲吉此刻心里也在衡量着Giotto,判断他是个怎样的人。看上去彬彬有礼,虽说和自己长得很像但金色的眼眸和挺直的鼻子却完全不同,令Giotto显得比自己更加成熟也更可靠。

“Sawada,你是日本人,名字怎么写?“Giotto的笑容恰到好处,既不会让人觉得被疏远也无法过分热络起来。

这还是第一次有人认真询问自己的名字,泽田纲吉没有纸笔自然而然地拉过Giotto的手在他的手掌中一笔一划将自己的名字写了下来。Giotto在他的手指刚触及自己皮肤时不是没想过拒绝,但他最终没有动作,感受着细长的手指在他的手掌划来划去。

轻巧的几笔勾出一个陌生的图形,Giotto手指反射性的蜷起。一股冰冷的气息钻进他的鼻腔,他闻到对面人身上似有若无的血腥味,也注意到对方眼眸中透出一点空洞。

“沢田纲吉。”青年一字一句说到。

“泽田纲吉。“Giotto默念一遍这个名字,”你在这里做些什么?”他多少知道一些关于塞西利奥的事情,是个有着美国做派的西西里人。

“刺客。“

Giotto注意到他说这句话的时候语气中满是嫌恶,对于Mafia和帮派他们的心情或许是一样的但泽田纲吉却问道:“你也是吗?我听图佐诺先生提起过你,他说你在造一艘泥船。“

“泥船啊。“Giotto苦笑着,确实在他人眼中自己的行为傻到让多数人无法理解,可他并不认为这就是泥船。“很可惜我不是Mafia,我也不认为自己是在造泥船。”第一次泽田纲吉脸上有了一点笑容,他想要相信Giotto所说的话。

 

“我们得想办法把他退回去。”G看到Giotto领回来的人将他拽到一边用自以为很小的声音说到。”你甚至不清楚他之前是干什么的,万一……”他没再说下去。

“那个……我能听得到。”泽田纲吉觉得眼前这个红发的男人应该不坏,只是对自己充满了敌意。。

“他叫Gatling,不过大家都叫他G。G这位是泽田纲吉。”Giotto看到泽田纲吉迟疑便自顾自的介绍道。

“等!这样告诉来路不明的人……”G看上去很是无奈,似乎这样的事情很常见。他转头瞪视着泽田纲吉,看上去看不好对付,“听Giotto说你原来跟着塞西利奥,怎么不继续在那里待着。”

Giotto将外套随意的搭在椅背上后便坐下,G也占据了另一张扶手椅。泽田纲吉看了看他们,并没有人要他坐下但他自己选择坐在沙发的一侧。G仍旧瞪着他,泽田纲吉被他瞪得不太舒服,回答道:“我杀了另一个帮派的头目。”

这是常有的事,Giotto和G的神色逐渐阴沉。虽说死掉的人和他们毫无关系也从来没见过但听到有人死亡谁都不会开心。

“塞西利奥本来想要除掉我,但是我不会轻易被除掉,最终是阿方索.图佐诺出面调停这件事的。”泽田纲吉的音调没有任何起伏,也听不出有什么情绪。但另外两人却交换了一个眼神,明显对塞西利奥的做法有些意见。

“在那之前呢?”G磨了磨牙急躁地问道。他可不管泽田纲吉被谁追杀还是什么的,赶快找个理由把他轰出去才是最要紧的。

然而泽田纲吉却茫然的呆愣片刻,缓缓说道:“我不知道,除了自己的名字之外我什么都不知道。幸好Giotto先生看上去和塞西利奥不一样,G先生也是虽然看上去很凶但应该是个好人吧。“

“你那个‘应该’是什么意思啊!”G不满的说道,眼神看上去更加凶狠。可是对上泽田纲吉那双无辜的棕眸没过一刻就败下阵来。

“泽田你不用担心,就先在这里住下吧。”Giotto被他们之间的对话惹得笑了起来,这时的他看上去要更加放松,也更加真实。“有什么事情之后再说。”随着他的话音落地,实木门被推开一个年纪稍长的人恭敬地问道:“您需要什么?”

“多佛,帮泽田准备一个房间。”Giotto将泽田纲吉交到对方手中,明显有些迟疑的他顺从地跟随多佛离开了房间。

“你该更小心些。”G的声音响起。

“我觉得他没有说谎,也不是图佐诺派来的间谍。”Giotto的声音顺着即将合上的门缝隙溜了出来,“如果他是同伴就太好了。”

“你太随意相信了,而且他的长相……”G的话语随着木门关闭被掐断。

 

长长的走廊两侧对照排列着紧闭的房门,泽田纲吉猜测这些房间是否有人居住,不知不觉间就跟随着年长的管家停在了一扇门前。管家拿出一串挂在铜环上的钥匙从中拿了一把便将房门打开了。

泽田纲吉看着他一系列的动作稍微有些佩服,在他看来那不过是些一模一样的钥匙,可对方却准确无误且没有丝毫停顿把门打开了,就好像他与这些钥匙间有一串密语。

“您可以随意使用房间里的东西,稍后会送来干净的被褥,也会为您把炉火升起来。”多佛微微致礼,旋身离开了房间。

泽田纲吉站在房间中央环视一圈,从单调的床铺看向冷清许久的壁炉,随后是一套颜色黯淡的沙发组,房间的另一边则摆放着简单的桌椅和一架半空的书柜,旁边还有一扇通往别处的门。

整个房间整洁而缺少人气,看起来虽然时时有人打扫却许久无人居住。泽田纲吉走到书柜旁抽出一本书来翻开,书的开头描写了一种生活在海边的鸟类,还有一幅黑白的印刷画。

无聊。他将书原样放了回去,转而走向旁边那扇门。拉开却发现不过是洗浴间而已。略感失望的泽田纲吉随手又将门关上,在他身后两个女仆捧着洁白的床具走了进来,跟在她们后边的则是一个瘦弱的小女孩提着一个灰扑扑的桶,另一手抱着一团肮脏的布。

那个桶里的东西一定很重,女孩因为重量走起路来一拐一拐的。泽田纲吉注视着她熟练的将布在地上摊开然后清理壁炉,添置柴薪。

一切准备停当后看上去比较年长的女仆领着另外两人躬身推出。女孩对他微微笑了笑,笑容明亮的如同雨后的蒲公英一般。泽田纲吉有些局促不安的面对那个脸上都是炉灰的女孩,考虑着让一个孩子做这种工作是否合理。

但他没有权利去插手别人的安排,自己现在也不过是依靠着别人。他返身扑倒在床铺上,重重地叹了口气。

失去了记忆的自己到底是谁?是否有家人和朋友?他们又在何方?是不是在寻找自己呢?

现在最要紧的是活下去,泽田纲吉将手臂抬起双眼呆呆望着自己的手掌,他厌恶黑手党,也讨厌前任饲主塞西利奥,可是……那个时候他确实的杀了人,他的一身能力毫无疑问的明示着自己并非那种干干净净的活在世上的人。

Giotto不是黑手党,收留自己应该是不情愿的,不过他没有表现的像G那么明显。自己能够留在这里吗?

泽田纲吉的双眼皮渐渐沉重,他的大脑逐渐不再思考。在彭格列的第一天他就这样睡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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